炎祾

【原创百合】溺于雪海之际（2）

很久很久很久没更新了

等我放假我必周更（fla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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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，炎祾只以为矢心木纳，不善于表达感情。

从来没想过，她真的无法理解情感，甚至不曾拥有情感。

炎祾只是站着，低着头，金色卷发滑下遮住表情。芯九看不到她的眼睛。

然后突然，头发向后一撩，炎祾笑着抬起了头：“突然看到一个人或一种东西，觉得他好看，想要拥有，不想离开他的感情就是喜欢！”

芯九一愣。炎祾已经抓住了她的手。“就像这样！”

矢心依旧是那副呆愣的表情，但又像是在认真思考，握住双手。

“为什么还是要解释呢，情感缺失已经是不可补救的问题了…”

“她没有情感，但是我有啊！”

“至少我希望，她不要被不可解开的问题所束缚。”

矢心没有情感，但这不代表她没有爱好。

矢心总会一个人漫步在圣域与外界的边缘处，半仰着头看雪花纷扬落下，任由其落于面庞、手心。

她不会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感情——就像在这片雪原上生活的人不会问为什么有雪存在一样。

吱嘎，吱嘎。

有老旧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，矢心被拖离她沉浸的空寂而不自主望向那声响的方向——

那是一环金橙的暖光，似融化漫天飘雪，缓缓行来——

破旧的油灯摇晃着，寒风撩动残缺的棕黑衣角；那是一张稚嫩的少女脸庞，蔚蓝的眼在目视到矢心的时候满溢出惊讶的情感，藏不住，主人也没有抑止这情感的溢出。

矢心的身躯是高而纤细，而那少女略显矮小。矢心脑中划过炎祾与芯九的外形，少女似乎比炎祾还要更矮些……

二人对视着，直到少女不再有惊讶而显出好奇来。“你……是圣域里的人吗？”

“矢心…是寒霜，不是人。”从未见过第四个生命体，矢心并不知道怎么样才是自我介绍。果不其然，这样的回答惹起少女的笑来。

“算了算了……我可以问问，你知道这里有冰霜凝花吗？透明的，像冰一样的植物？”

矢心认真地思考起来，芯九曾用能力塑造出圣域之外的生物，但她也说，圣域之内几乎什么都没有，除了风雪之外。于是摇了头。

“不知道吗……好吧，那我在这里找找可以的吧？”少女勾起自己粉紫色的发丝把玩，自顾自走开来。矢心无法回答，芯九也没有说过外人不能进入圣域的禁令，于是跟上那灯光，亦步亦趋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那一种模糊的渴望，似乎少女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，连目光都不愿移开……

“？”少女回首，仰头看木纳地跟着自己的高个子，“有不可以的地方吗？”

矢心猛地摇头，蓬松灰色卷发随动作发幅度甩动，反倒像团云雾。

“那就好，那你都告诉我名字了，我也告诉你好了…我叫晶晞，来找刚刚和你说过的花来买钱的，今天没什么收获，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有，一会大概就出去了。”少女自顾自说，一边环顾四周寻找那花的踪迹。

矢心只是听，记，然后跟着漫步在可以被称为“荒芜”的圣域，用自己所有感官去感受少女身上散发出的不属于圣域的温度。

那是什么？是她手上的光线带来的感受吗？抑或是晶晞自身……

“差不多该走了，这里看起来的确是没有呢…啊，谢谢你给我挡住了风雪，这里的程度可比外面要难熬得多。”晶晞笑，看着离自己只有半拳距离的，“高大”的矢心。

然后矢心才知道自己无意识靠近了这么多，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，手捏长袍的衣料低着头，晶晞想起人们形容情窦初开的少女，就是她这个样子吧。

“那么我也要出去了，再见…咯？”

突兀地，矢心拽住晶晞长袖一角，停下了晶晞未说完的尾音。“还能…再见到你吗？”

“嗯…也许吧？外面的资源快要耗尽了，迟早也会再来。说不定明天呢？”晶晞回手，温暖的手心覆上矢心冰凉手背，轻握。

“我…等你。”

“好啊，我还要靠你向导呢！不准食言哦！”

晶晞的背影带着那金橙的光，一点一点没于圣域边界的风雪屏障中，矢心只是站着，望着，直到最后一丝身影也消失于视线。

夜晚，矢心回到芯九与炎祾固定的休憩处，那是一棵冰筑的巨树，生得茂盛，苍碧。炎祾正拉着空中飘飞的芯九的双手，仿佛也想离地而飞行一样。这时矢心看清炎祾的身高，晶晞似乎…只有炎祾的耳朵高，不，还不到？

“看什么呢？”芯九落地，未放开炎祾的手，笑着问似乎在发呆的矢心。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学会骗人啦！”炎祾嘻笑着松了手，跑过来，食指戳她额头。“我都看得出来！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——”

芯九走来的步子顿了一下。

“这是好事啊！说不定哪一天就学会了呢！…学会拥有情感。”

“炎祾，这是好事吗？”

“对我来说，至少现在是的。”

风雪中，炎祾衣袖飘拂，她望着圣域空无一物的上空，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轻言。

“如果我也能飞行多好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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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产，真的难产